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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9节 (第3/4页)
抵挡一切尖锐利器,却有个致命的弱点,就是无法抵抗钝器的砸撞。 ??游击摔下了马背,栽在地上。他耳鸣得严重,甚至有刺痛的感觉。他试着爬起身,但是浑身抖得太厉害。血从头盔的缝隙里往外流,他听不清自己的声音,却仍然动着嘴唇:“摘、摘掉头——” ??铁锤再次砸在了游击的后脑,一下一下,把那头盔砸到变形。血浆乱流在地上,游击没有声音了。 ??吉达蹲在游击的背上,抹掉蝎子文身上的血迹,用手指送进了嘴里。他虬结的肌肉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,他抬起铁锤,盯住了费盛。 ??费盛的寒毛直竖,座下的马在畏惧地甩头。费盛艰难地吞咽着唾液,在做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以后,他竟然被对方的眼神吓退了。 ??这不是普通的边沙骑兵,这甚至不是边沙的精锐。 ??他们不像哈森的精锐队伍,佩戴的是弯刀和棱刺,他们戴着的是弯刀和突刺铁锤,这是一支从来没有在离北战场上出现过的边沙部队。 ??太可怕了。 ??费盛喉间逸着挣扎般的喘息,这样的铁锤如果送到了交战地,那么离北铁骑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牲畜,铁甲的一切优势都将化为乌有。 ??“撤退,”费盛拽紧了缰绳,骤然爆发出吼声,“撤退!” ??必须甩掉他们! ??费盛掉转了马头,没命地疾驰起来。但是他没能如愿,这支诡谲的队伍如影随形,吉达显然是盯住了他,穷追不舍,双方在夜色里追逐。费盛终于领教了传闻中的边沙骑兵,他座下的马也是良驹,但在此刻根本甩不出距离,被对方紧紧咬住了。 ??吉达的铁锤抡向费盛的后脑勺,费盛闻风躲闪。马跑得太急,费盛在颠簸中险些滑下马背,他远远没有边沙骑兵那样精于马术。双方此刻与押运队有数百步的距离,费盛意识到甩不掉对方,对方也没有再给费盛撤退的机会,吉达已经追上了他。 ??费盛不是离北铁骑,铁锤对于他而言没有那么大的威胁,于是吉达换回了弯刀。那钩月般的刀刃挂住了费盛的绣春刀,后方的队伍已经交汇在一起,厮杀起来,两个人还在疾驰,一头撞进了稀疏的林子里。 ??枯枝条狠狠地抽在脸上,费盛被绞住的刀根本收不回来。吉达露出了残忍的笑容,他在风中对费盛说了句字正腔圆的大周话:“欢迎你来做客。” ??费盛想回句什么,但他顾不上开口。吉达在前倾同时拽回了弯刀,费盛的绣春刀当即脱手,被带飞了出去,紧跟着,座下的马遭到了侧面撞击。费盛被撞翻下马,他在滚地的刹那间就摸出了腰侧的短刃,格挡在面门前。 ??吉达的弯刀随着绣春刀一起脱了手,他放松整只右臂,抡起铁锤就砸向费盛的脸。费盛格挡的短刃被砸得凹陷,他小臂麻痹,反应极快地再次滚身,把报废的短刃丢掉,赤手空拳地与吉达保持着一定距离。 ??费盛弯着腰,不断后退。他调整着呼吸,冲吉达发出“嘁”的驱赶声。 ??吉达被费盛激怒了,他握紧铁锤,在挥起来的那一刻,背后猛地一沉。丁桃从后用单臂紧紧勒住了吉达粗壮的脖颈,吃力地说:“大熊——” ??丁桃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被吉达拽住了胳膊。吉达想要侧肩把丁桃摔到地上,可是从侧面疾奔出一个身影,一往无前地扑了出来,一头撞在了吉达的侧腰。 ??吉达被历熊撞得踉跄,丁桃趁机脱身。历熊这几日躲在马车里吃得好,当下伸出双臂,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吉达的腰身,扎着马步想要把吉达像树干一样拔起来。 ??吉达抡着铁锤砸在历熊背部,历熊吃痛地大叫一声,喊道:“桃子,好痛啊!” ??丁桃揉着发麻的胳膊,飞快地说:“用纪家拳打他!” ??历熊便松开双臂,大喝一声,朝着吉达的胸膛就是一拳。吉达竟然被历熊这一拳给打退了两步,历熊高兴,跟着连续几拳,拳拳到肉,把纪纲教的记得清清楚楚,气势无双地回头说:“他打不——” ??历熊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被吉达反手一锤砸翻在地。这小子皮糙肉厚也扛不住,幸好反应极快,曲起手臂